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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鞭炮,过大年—陈佑年作品

来源:未知作者:admin编辑::admin点击数:
    春节总是和喜庆的爆竹声连在一块的。童年的回忆,最富足的是春节,最欢乐的是鞭炮,而总觉得没尽兴的也是鞭炮。
  我六、七岁时,第一次燃放“双响”单枚炮。“双响”是用粗纸裹紧的,大半截钢笔杆一般大小长短的单体鞭炮,导火线插在半腰上。我用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着它,把手往外伸得老长,让鞭炮离得远些。点燃香的右手,颤颤悠悠地在导火线上下抖动。伙伴们看我一副胆小鬼的模样,捉弄地不时喊出“嘭,嘭”。我身子越发向前弓着,脚底象踩着云朵般轻浮浮的,手心也沁出丝丝汗花。导火线终于闪烁火花,没等我反映过来,“双响”已挣脱我的手指,往下沉沉的一钻,“呯”的一声,又腾空而上,像是呼应似的,“嘭”了一声。
  “呯”、“嘭”是单调又短暂的,但它毕竟是跳动的欢乐音符,融入左邻右舍的鞭炮声中,也组合成跌宕起伏、激动人心的春之乐章。我亲手弹奏、亲身经历,是那般的激动不已和深深陶醉。
  也许父亲觉得“双响”不足以表达欢度年节的喜庆言语,不足以形容冬去春来的融融暖意;也许是父亲的当家账中可以多挪出块把钱,第二年春节,“双响”换成了“百子炮”。
  “百子炮”两行对列,导火线对着导火线,一枚枚排开,用小红线串着。平放着,排列有序,提起来,两行单体小炮往下垂,呈“八”字型。一枚枚红艳艳的,真像丰收的累累硕果,让人垂涎欲滴。父亲可能承受不了初一到元宵上下午各一串的,早在除夕夜就把每串“百子炮”剪成两截来放。
  “百子炮”毕竟比“双响”热闹而喜庆。一点燃,火苗就顺着导火线向上闪烁,噼噼啪啪地向外炸开,星星点点的火花炫耀着,红白相间的小碎纸片飞舞着,青兰色的烟雾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弥漫着。一会儿,炮已放完,手里仍提着线头,迟迟不舍丢弃。这时,厅堂回声缠绕,我们耳鼓涨得满满的。我和小伙伴们呼地冲过去,趴在地下拾散落的“哑炮”。谁的运气好,拾到一枚两枚有导火线的,就高兴地点上火,抛向空中,一会传来“啪”的一声,也很是满足;没导火线的,也不错过,放在地上,拾块石头往上重重一敲,引爆了哑炮内的火药,也会低沉的“噼”一声。而后,伙伴们疯疯颠颠跑到邻家院子,跑到街头巷尾看别人放鞭炮。我听着那挺引诱又挺刺激的“噼噼啪啪”鞭炮声,心想,明年光景好些,父亲再也不要把一串炮剪成两截来放了;总想,明年要是家里多买了炮,我要大胆向父亲索要一串,然后解开线头,让百来个小炮散开,我全摞在衣袋里,沿街一个个地燃放,该多神气而又惬意!
  雨雪风霜,春去秋来。童年的憧憬早已随丰衣足食的生活,年节喜庆有余的长长团炮和漫天飞舞的多彩烟花褪色逝去。燃放烟花爆竹,是人们对吉祥安康的祈盼,对热烈喜悦的追求。这种情感释放,人之常情。但相互攀比,多多益善,污染空气、影响环境,就事与愿违了。现在,我更推崇和希冀的是,辞岁星星点点的爆竹声中,更多的是我的祖国和亲朋戚友在过去一年中为实现“中国梦、我的梦”所取得成就发自内心的欢歌笑语,怒放心花。
【陈佑年  文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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