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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作品

劳筋骨、苦心智的插队生活

来源:福安市老年大学作者:阮寿孙(书法班)编辑::admin点击数:


    我1969年初到坂中公社松潭大队插队,插队期间的劳其筋骨,苦其心志,可表达对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”的虔诚。
    每逢双抢,“驼稻”(即将割下的稻子搬运到脱谷机旁)算是苦累活,我爱赤膊,披着条汗巾,一大捆稻子弯腰一抱一扭身,就往背肩上扛,田水汗水泥水顺身子直流至脚跟,臂力、腰劲大、就是好,虽然全身被稻杆割得条条红痕又痒又痛,也不觉得怎累。第二天挑粪浇田。在家挑过水,肩膀有点劲,尿桶可比水桶大,练上两个月就能挑上两大桶,还多了条“拄杖”,可以“揪肩”。右肩扛扁担使大劲,左肩扛“拄杖”时左手往下压,根据杠杆原理可承担的20%的重量,走起路来顺着脚步的节奏,双肩由双手的压按,左右起伏,腰肌左右交换收缩;只要手、肩、腰、腿都在节奏节拍上 ,各方肌肉都有着1秒左右替换休息的时间。掌握了这规律,轻松自如。晴天挑粪费点力气就行,雨天可是考验的时刻,穿着蓑衣是不能挑满桶的,“七格桶”就行。比耐力、比平衡就看走田埂,有些巴掌宽、目鱼骨形的埂背,雨一淋,前面的人一踩,滑呀!挑粪的社员常列队行走,如果被夹在队伍中间,牵头的挑担好手若故意慢着走、悠着行,中间的如果体力不佳,又无法放下担子休息,可够惨的,此时各自都使出全身的解数。我赤着双脚,十个趾头像爪子一样紧抓着泥鳅般的埂背,左手紧握拄杖插在田中,而前庭器官高度紧张,控制着全身的协调与平衡,不让滑倒;全然顾不及打在脚上、手上的雨水点,心静手脚稳,力大奈我何!我稳当前行,社员服我了,这一天可赚10个工分。
    干农活体力上的苦和累睡一觉醒来又是生龙活虎,最煎熬的是蚊咬虫叮,与牛共居的情景刻骨铭心。生产队部是两层的土木结构房,楼下左侧是用于记工、开会、读报纸,右侧养着3头大水牛;楼上一个大谷仓库,我与一起插队的袁培光同学就睡在谷仓门前的楼地板上(铺条草席)。培光时而回穆阳帮助父亲撑船度日,我就一人睡觉。牛粪虽臭,但“久闻不知其臭”,可怕的是蚊子。那夏季,每当劳作一天,晚上端着煤油灯沿着牛栏边的木梯上楼时,楼梯左侧的板壁上趴满了雄赳赳的大蚊子,真像“长脚蜂”;那翘着的充满牛血的肚子,被油灯照的红彤透亮,似乎在向我示威。我将灯火靠近板壁一拉,烤得它们噼里啪啦往下掉,没烤着的飞起狂往我的嘴巴、鼻孔、耳孔钻。因没钱买蚊帐,睡觉时我只得在草席周围将折碎的蚊香弄成四大堆,点着熏蚊。二层是散楼,四面没板壁,空气的流动使得没熏着的蚊子变本加厉地成群结队趴在我身上叮吸。这叮惯水牛厚皮的咀针在我这人皮上扎,太“游刃有余”了,无奈,将被单从头到脚包裹起来,蚊子虽叮不了,可大汉淋漓,热呀!这头顶就是屋顶,白天瓦片被烈日烤热,夜间都在放热,虽困却难眠。折腾到下半夜疲劳不堪迷糊入睡片刻,被叮得全身疼痒难当,真是“睡着凭你咬,醒来任我挠”。我习惯赤膊睡,皮肤被叮得如若玉米颗粒,密密麻麻,痒得全身起鸡皮疙瘩。这时最好的办法是跳进松潭溪里,这半夜三更独自蹲在水里,让溪水冲洗这“玉米颗粒”中得蚊毒,舒服多了。因阮囊羞涩,盼着年终队里分红,第一件急事就是买床蚊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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